慕战征人

原id:分道经路

更新了王渺渺和郁侦探的设定,现在渺是假记者了



  郁颂除了台湾身份证还有赞比亚的第三国绿卡和一个日本人备用身份,但他在日本行动时从未用上过,驾照医保卡等一捆证放在保险箱里吃灰,直到郁退休那天的派对上,被郁亲手交给一直跟着他的警司的亲妹妹刘隐锋,作为辞行礼。郁后来消失在公众视野里,过去多年,隐锋又将发黄陈旧的证转赠一位大陆来的记者,助力他调查,实现了记者人生唯二值得称道的搜查——第一次,他在只知道同学旧识口音的前提下找到了那位旧识,但找人路上被殴打,刺伤,失去站在镜头前的机会。记者通过不法手段拿到了证,隐锋欣赏这种有狠劲而没目标,一头撞死算数的空心人,对他多有照顾,记者若缺钱便汇款资助,想戏弄了叫来学两声狗叫。她的性格和郁非常像,可以说照着他做模子刻出了现在的自己:想利用她,就像伸手往黑洞里掏东西,无时无刻不活跃地考量伤害他人的方式。和郁唯一不同的一点是,要杀害她,她反倒高兴。这是她为了不让自我被模仿对象吞噬,拼命挣扎才留下的区别,她有负罪感和赎罪的欲望,只是作恶的想法更胜一筹,超出她控制,她顺水推舟,不代表很喜欢这样做的自己,很享受他人被虐待的景象。郁则完全没有这两样东西。

  

  

  与其许诺给烂人指路画你这么走就能变好的饼不如立刻实现他的欲望,真圣人除了帮忙实现他们食色和暴力方面的欲望不需要有任何其他技能,智慧和口才

 


  渺手臂受伤后手很难使上劲,勉强能动而已,身体平衡也被影响,加上有贫血症,出个门都危险。跟朋友交代了要搁置当记者的想法,拾掇拾掇安度余生,但实在不想就算了,转头去做了骨整合义肢,到一家假记者站领证出国干了一票。公司很长寿,拢共开了八年,渺渺因事故变成植物人,被拔管停止治疗前一年才被查抄,但因为他拿完证就没再露过头,谁都不熟悉他,也无从向他的关系人托出他来过,亲朋对渺渺的认知永远少那么一截,哭叫得多悲惨都少些滋味儿。

 


  还有件不道德的事他亲朋也不知道,他顶替了一个同样需要骨髓移植的病人的名额先把自己治了个差不多,如果他还是贫血体质做骨整合的手术很可能会死在台上,又不情愿用穿戴式假肢

  以往他向老师主张人从来自由,不可能被任何事物奴役,外界的限制根本不存在,如今仍然讲着那套“自由”的说法,然而是为了解释社会机构并未真正拥有任何资源,捐的骨髓不属于医院,故而医院无法做主指定要给谁用,他可以顶号拿走这份无主之物,并且不应当被视作直接害死那个等着骨髓的病人的罪魁祸首

 


  郁颂和渺渺在“法律没有约束力”这点上能达成共识,渺主张犯罪的人只是在正常行事,他们之所以有此暴行,跟法律没半毛钱关系,再怎么修补漏洞,也不可能起到管制那些罪犯的作用,并且支持罪犯不受任何制裁;郁主张法律是为了保障多数人权益,并且受制于保护多数人利益这点,涵盖面不够广,应当被替代,乃至取消

  代入我给两人的身份定位,保皇党成了贼,理想主义者还在理想,他国现状

  渺做了这种主张就不可能调查犯罪了,因为他觉得犯罪行为根本不存在。入这行最初是看重媒体的影响,也自信有足够的行动力,提前发觉筹谋犯罪的人,阻止他们,从而减少牺牲,不失为美事一桩。随着个人的道德沦丧,以往“我可以一生都为他人”的自称也失去了意义,虽然后来持假证上岗继续当记者,但调查的事跟记者不沾边

  他只要能实现初心付出啥都无所谓,可以放弃底线,尽可能降低社会人身份的影响(隐锋听说他能只吃她送的房子里的罐头直感到奇妙),发觉伸张正义原来不是他真正的目标,为了一张照片任他人遇袭死亡也得拿到

  

  有失有得,放弃对法律的信任,不再关心犯罪,认为罪犯不存在之后,渺能更客观地评价身边的威胁,跟朋友会面也不会因为交情好上来就勾肩搭背,跟朋友对了一遍用什么手段能把人击倒,朋友都能答上来,他急了,又问打什么部位能杀人,朋友还是全答上来了,什么时候学的?老师教的,早就会了。渺说你这些都知道还一直待在我身边???很难确认他有没有后悔当初为了把那个教常应逸这些技巧的老师找到几乎赔上了整个人生。选择权操在他手上,堕落确实赖他走了错路,但总有那么点不可控制的东西起到了指导作用,比如二人之间害人的默契和沉寂。常应逸绝不会挡他的路,两人背道而驰,就更谈不了几句话了。如果要怪,只能怪常的不作为。偏偏等到他放弃法律,丧失跟罪犯抬杠也要保护他人,不畏死灭的神气,朋友才自爆,心里免不了会结个疙瘩。

  但常应逸一直没服过法律,渺之前以为他是有点不太正常但不严重,礼貌起见也不多问为什么做这做那了,渺真变成同类了常应逸白吃一顿用词好像很关心他的骂

 


  郁侦探常去听庭审,偶尔幸运地遇上案子翻盘,该放的无罪了,真凶得到惩罚,给了尸体一个交代,家属喜极而泣的场面,等家属千恩万谢完郁摸到律师身边跟他咬耳朵,家属很感谢你对吧,他们说你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对吧,你不应该止步于此,要去验证这一点,发觉他们更深沉的,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真心实意,洗脑着洗脑着业界少了名优秀的从业者多了个狂人

 


  对不堪恩人扰的受害者则说人想怎么和他人交往由他自己决定,我相信他是非常感谢你们才会这样的,至今为止,他听过多少人对他说谢谢呢?两头拱火再帮他们确定下能聊的话题,没啥别的事窝家里等着明天早报就成了



  虽然郁很讨厌当前形成的社会秩序,但对构成秩序的每个个体,除非私下接触过并且闹了很大矛盾,都没有敌意,应该算不上反社会。乐子人血统也不够纯,至多口头引导,游离在事件外,决不帮任一方强出头,干不来雇人把没按剧本走的俩演员捆起来揍一顿强迫他们演完的坏事,更不可能亲自动手,属于歪脑筋比较多的白道人物



  郁会挑拨离间不是想测试谁本性善,谁本性恶,梭哈出好人就相信世界很好,梭哈出坏人就干翻苍穹,升职器会支配有些人的脑子,他的脑子支配身体行动也差不多一样,害人是生理本能



  郁对人与人合作互相扶持才能活下去的鸡汤很不感冒,尤其当别人秉着这种逻辑偷换概念骂他吃饭不念辛勤耕耘的农民的恩,狠狠恶搞他们,搞得至今还有心理阴影的时候,厌倦感会更深,自然表现出一副顶嘴顶不过你的无力样子,仿佛很丧气地走了。下回还惹事,往大了惹,英雄手就那么长,他知道怎样能让义侠把不住局面,陷入自责,而且识人很准,看得清谁会因为承受不了无力感靠死亡逃避。一般人或者靠回避那样的无力感来保持好心情,或者直面了,但没有他那么能扛无力感而坠入深渊,抗压方面和他齐平的没有,无敌最寂寞



  张霞是把所有能被称为善行的行为全禁止,让自己只能选恶的那条路,通过“不行善”反衬出恶,对自己思想的控制非常复杂和精细,受惠于饱经锻炼的大脑,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嘱咐也能处理得精致漂亮,叫所有听过他说话的人印象深刻,隔个几十年也能指出就是这位大哥;郁没有张霞那么厉害的脑子,他花费近三十年漫长的过程把脑海里的每个选项都涂成了黑的,如此,他的本能就是恶,随便他选哪个,再也犯不着为任何事挣扎,自我彻底自由

  但还是会好好交税捏

  (换句话说,郁是只会做坏事的没有案底的好人,张霞是不做好事且有案底的好人,因为他杀得对;可杀戮本身是错的


  基于这套逻辑郁觉得毁了现在的秩序也不会导致大规模的战争爆发:

  郁和朋友聊天,电击刺激猴子产生某种行为规律后,把它放回猴群,猴群一定会因外来者发生变化。朋友:喔。郁:但我不打算把它放回去。朋友:把那些被电击的猴子留下吗?郁说对,留下那些被折磨得发狂,不惮用任何暴力手段互相伤害的猴子。朋友:那它们只会死。郁:驯化生物是人类史上的里程碑,没有驯服动物的本事,人不可能走得这么远。那些驯顺的动物被圈养在一起,它们会互相伤害吗?或者说,因为人定下来的规矩互相伤害?只会是因为它们自身的原因,发生暴力冲突。朋友:你最好只是在说猴子?

  

  

  有法社会的稳定程度>无法社会>法指导人破坏秩序的社会,郁这么觉得。他承认有法社会里的牺牲,无法社会里没有,死在冲突里的不算是人,当他们不存在,不用缅怀也不必提及,或者广播这些死亡


  万老师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对抗公权力的经验,在自己这代小心认真地基于经验升级应对办法,本来如果她教授的学生跟她一样有种,有机会进一步提高对抗的效率和成功概率,很遗憾一男一女都比较唯我,男学生懦弱,成天把自由挂嘴边当挡箭牌,礼貌听完老师主张再全盘否定,不肯跟她一起实践试试,女方偏激不听劝,只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无论见解多浅,多么浮于表面,身边发生一点烂事就忍不了退学了

  有想法了会写写老师教学成功,最后成组织的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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